第 148 章
本站不支持任何浏览器的阅读模式，访问时请退出阅读模式，否则会有乱码影响阅读！他进系统这么久，除了警告之外，还是第一次收到来自系统特别提示。他定睛一看，发现权置换四十分和专利享五十分均已到账，加上之前关于举行婚礼零散分数，沛诚猛地坐起来——他赫然发现不知不觉间，“通关”分数竟然已经够了。
遥想在最开始进系统一段时间里，他曾不止一次幻想过真正成功时该是怎样景，该是老泪纵横庆幸自己终于通关，还是喜出望外对奖励迫不及待？事实上是，他非但没有半分喜悦，甚至还有些许失望。
可世事往往如此，大部分宏伟事业结束都并非伴随着轰鸣巨响，而只有一声呜咽。
就这样结束了？沛诚盯着兔子app许久反应不过来——上面又出现了久违礼花特效，还有哔哔啵啵通关音乐，一个像素兔子走到屏幕中央，一帧一帧地冲他鞠躬，表示恭喜。沛诚飞快地切到聊天框，给森泽航发消息：“都好了？”海陆空：对。
海陆空：你怎么这么快就知了？
过了几秒，他又发了个：哦，明了。
真聪明，他小狗还是这么聪明，沛诚不无酸涩地想。
这就是最后了吗？终于到了该谢幕时刻。
海陆空：等等我，马上回家。
沛诚正要回复“好”，手机却径直从手中掉出，穿过自己，重重砸在地板上。
他微微闭上眼，苦涩地勾起角，喃喃自语：“连这点时间都不愿意留给我吗？”
“比格。”他唤了一声。
“在呢。”角落里音响回应。
“帮我留言给森泽航，说我他，希望他……希望他忘了我。”沛诚说，“最后，让我再听听他声音吧？”
“好，”比格切换回最为熟悉声线，“宝宝，我你。”
回到熟悉圆弧间里，这里倒是一点庆祝气息也没有，沛诚眨了眨涩眼睛，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年迈老，心只有一淡淡死志。他沉默地站在间正中央，等着红眼兔子播报任务结算内容。
“恭喜，”可兔子只有这简简单单两个字，“你成功通关，可以回到原来世界了。”
沛诚不答话，只出神地望着墙边某一个角落。
“你会回到猝死前时间点，并且按照承诺，银行存款将多出一个亿现金。”兔子说。
沛诚角勾起一抹讥讽笑：“一个亿……扣税吗？有关部门不会查我？”
“不会。”兔子答。
“那也太不合常理了吧，还是说，我原本世界数据你也能够篡改？”沛诚直截了当地问，“我怎么确定自己回到就是原本真实世界，而不是你为了糊我所建立又一个镜像系统世界呢？”
“你无法确定，”兔子说，“我也无需证明。”
还真是……到来都一样，可沛诚已经没脾气再骂它了。
“所以归到底，这一切就是个巨大‘灵魂金库’吧，你给我安排这些所谓任务，都是我为了保留我意识活所给与刺激吧？因为我早已经死了，只有意识碎片在虚拟世界里兜兜转转，自己还毫无所察，像一条追着尾巴跑狗。”沛诚思路清晰地说出了自己猜测，“说实在，我有时候都怀疑‘沛城’这个人是不是真存在过，还是你给我脑子里乱塞一个份、一段记忆。我真是一个加班猝死社畜吗？为什么我现在连自己长相都想不太起来了。如此平凡一个人，有什么理由成为那个被选中人呢？我实在想不通。”
不等兔子回答，他又问：“那么其他人呢？其他人任务和我一样吗？他们任务对象和我一样吗？他们也有属于自己‘森泽航’吗？”见兔子沉默不语，沛诚轻笑了一声：“怎么了，现在不说我这个问题需要花费多少积分才能兑换了？”
“什么系统能够让人死而复生，什么系统能够预现实世界？就算科技再发展一百年也不到吧。”沛诚直视红眼，问，“你说对吗，比格，或者我该叫你……基尘？”
兔子三瓣终于动了起来，却没有正面回答他问题，只说：“你就是你，你被选中后接到系统派发任务，也是自愿选择参与。”
“哦，选择，”沛诚简直要气笑了，“要么回去一具尸，要么参与这些不合理任务，你管这叫自愿？现在你要和我聊自由意志了？”
他向前一步，张开双臂，说：“既然这样，我还想最后一次选择，既然通关了，兑换奖励方式我应该有那么一丁点话语权吧？”
“是什么？”兔子问。
“我不想回到自己原来世界，我想要去森泽航所在世界。”沛诚说。
兔子很明显僵了一，问：“哪一个？”
“不是哪一个，也不是过去任意一个，而是真实、他所存在世界。”沛诚说，“不是你给我套上份之后被我影响过剧走向任意时间线，而是他原本就在……那个世界。”
其实说这话沛诚心里也没底，但他还是信“森泽航”不可能是什么倒霉系统凭空造出来NPC角。毕竟他存在本就充了特殊，如果他们俩之中有任何一个人是来自“真实世界”，他更相信那个是森泽航而不是他自己。
这还是兔子第一次沉默这么长时间。
久到沛诚心里希望都快全部落空，兔子才终于开发问：“你确定吗？”
“你可以到？”沛诚狐疑地看着它——事到如今，就算告诉他森泽航也只是另一缕飘在虚拟系统里意识碎片，他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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