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龙血树和叶
本站不支持任何浏览器的阅读模式,访问时请退出阅读模式,否则会有乱码影响阅读!他常有种窒息感觉。
呼——呼—,能有多难呢,但肺里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无论怎样带着点滞涩,使人不畅快——就像这天气一样,哪里不太对劲。
方知远本来希望趁着早起晨练时间仔细地想一想姐姐事,但在这个夏天,他跑步时连气都换不匀,彷佛之前数年间一直维持跑步惯都消失不见了一样。
他在步上把上衣来,淋淋地提在手上,瘦说不上健壮,但也能看出来些常年锻炼痕迹,部成型肌只有四块,薄薄一层覆在肚子上。
他不是什么健狂人,也并非运动好者,早起晨练更像是惯。从小时候被父母强迫着起来跑步开始(男孩子得多运动呀),一晃倒也持了来。有时候天气不好呆在家里,和准备早饭母亲度早晨时,他甚至有种手足无措感觉,像是这个时间段他不该出现在家里似。
他走到步圈出场地上,把上衣随手搭在杆子上,准备挂几个引向上。其实中考育考完他没必要继续运动,他高中之后本没怎么长个子。
也不知是不是运动起了效果,他高停在男生最喜欢强调数值面一点,虽然还算不上高大,但已经比父母亲族中大部分人都高了。
但姐姐也没运动过呀,除了中考育考前一年,她每天行动范围就是从卧室走到客厅,再从客厅走回卧室,她不还是比多数生要高嘛。
他感受着指缘那块摩挲铁柱发热,屈起胳膊,肩膀外展,巴越过杆子。姐姐,他咀嚼着这个字眼。臂膀伸直,他感受到杆子上铁锈已经蹭进指关节内侧,留血一般气味。
血吗。他再次上提,大臂肌紧绷。他见过很多回,父亲趾出沾了地粘稠血、初中宿舍楼里混战时飞溅鼻血、出租屋汇集老城区街上泼在地上血沫…还有,暗沉绽放在血。他又垂去,觉得一子泄了力气,于是手掌一松,跳到了地上。
他想起那天自己就是盯着那摊血出了,想要亲它、想要嗅闻它、想要品尝它。他以为那是姐姐想要,不是吗?
可是她,在痛苦什么呢?
他想起那场漉漉,眼角涌出泪、渗着密汗、合、橡胶套里浊…感觉在里进进出出,穿过他,浸到记忆里,就像是八月初无雨闷沉天气。
他左思右想理不出绪,记忆不断闪回,拼凑出忽明忽暗画面,阿芙洛狄忒般、塞壬般魅惑声音、玉兰花堆上落梅。
他还能记起都是令人意乱美好幻影,他不该记起这些。他堪堪维系理智告诉他他不该记得这些。他应该厌弃自己,厌弃自己悖伦、纵和无。但他却不能形容那是肮脏或是恶心——他怎么能把这样词语用在姐姐上——他甚至不能否认自己极为享受那种温暖包裹酥。
他觉得自己害怕承认,自己不愿仔细回想这件事,本不是因为自己对于姐弟悖伦事恐慌——而是自己对于这隐秘快感着。他不愿且不敢辨认不是自己是否上了姐姐,而是自己是否只着于她。
想着想着,他已经走到楼门,向上张望,十二楼台上龙血树叶从栏杆缝里伸出来,那是表舅某个夏天送来,夏天养在台上,只需要时不时地浇一回。
他仰着去看它细长叶,久到脖颈发酸,他想着自己望、姐姐望、父母望,只觉得都不如这一片叶,扎在四方台上瓷盆里,却长在天空中。
额上落了点滴,不知是哪家空调外机上坠来。他收回视线,走进略显凉大厅,未理清思绪就此断了线。上了楼回到家,他还是众人称赞母亲好儿子、姐姐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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