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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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好孩子模式
沛诚缓缓坐回到办公椅上，闪存盘抛了抛，又举到眼前端详了一会儿，最终死死在手心，直到那一块小小金属染上人类温。
这种温度是什么，掌心微痛感也是模拟生成刺激信号吗？
总之，把这个给岳望锡就好了，对吧，就可以结束了。
他拿起手机迟疑了很久，直到自动锁屏都没有拨出这个电话——今天还很长吧，而且岳望锡才刚睡着，还有大好几个小时时间。
他一瞬间加速掉了这四年，越过了为自己感感到痛苦时期，同时也变相“费”了和森泽航相时。并且一梦醒来，这种痛苦并没有丝毫减少，归到底，他“任务”目标和森泽航这个存在是对立，所以幻想矛盾和内疚会因为时间移而消弭幻想，简直幼稚得可笑。
他现在已经完全明了。
沛诚将闪存盘收进内袋，走到门——森泽航没有拉百叶，透过玻璃能看见他坐在落地窗前，穿着西装戴着耳机，表略带严肃地看着屏幕。他认真工作时候总是这样，听多说少，和私底嬉皮笑脸不正经样子完全不同。
虽然现在沛诚也不懂了，这些格到底是不是“系统设置”一部分。
他喜欢上难仅仅只是一串代码吗？
但此时此刻，朝友好温地包裹着他喜欢人，为他镀上一层暖黄金。注意到玻璃门外沛诚，眼神相接，森泽航忽地冲他笑了一，手指圈起来摇了摇，眉动了动，出“拜托”表，沛诚立刻就明他想喝咖啡了。
沛诚在门外点了点，回又转过来，手指凭空了，问他要拿铁还是美式。森泽航眼神一动，沛诚立刻冲他比了一个ok手势。
沛诚来到茶间，启动咖啡机，静静等待加热。
不多时，两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咖啡端在手中，沛诚腾不出手来敲门了。森泽航在镜外冲他招了招手指，于是他用胳膊肘压开门把手，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一杯放到对方惯用手侧，再顺手把他随意丢在沙发上外套挂好，食中二指模仿小人儿走路样子，表示“我出去了？”。
森泽航招招手，示意“等等”，明显还有点什么要和他待，但这时屏幕对面人忽然问了他个问题，森泽航只得先将注意力放回去。
沛诚在旁站着等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聊。他如今已经不太关心什么工作、什么森久事，反正一切马上就要被他一手彻底颠覆了，他只想安静享受这片刻宁静时。站得累了，他脆顺着森泽航办公椅旁蹲来，盘坐到地毯上，背靠办公桌，双手捧着咖啡，一边看窗外景，一边小小地喝着。
森泽航十分诧异地看着边人，上还得不停地回答视频对面问题，罕见地无法一心二用，发言断断续续，显出局促来。
沛诚无声轻笑了一，又垂目抿了一咖啡。
“我没有不专心，是你们担心完全是小题大，”森泽航用英语说，“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而且这想法本来也是你们先提出来，要不要我们现在暂停会议，去把上次会议记录出来对着看看？”
沛诚完全游离在另一个世界。他低摆自己衬衣扣子，感觉这面料质感有些陌生，他看不到领子后面标签，但总觉得不像是自己会买衣服。他抬起手肘，又发现一对银袖扣，同样是没见过东西。
静静等了一会儿，系统果然将“知识”送进了他脑海——衬衣是森泽航赔给他，因为曾不小心洗坏了他原本那件；而袖扣是前年年终礼物，造价很贵，沛诚还辞过很久。
……这些事，我都没有经历过，好亏。
这么说来，那年冬天团建，森泽航说好了要带他们、带他出国玩来着，也就被这样错过了吧。
即使是假，沛诚也觉得无比遗憾。
手指摩挲着左手银质扣件，金属棱角在拇指肚上滚动，森泽航终于打完电话了。他摘掉耳机，低问：“怎么了？”
“嗯？”沛诚仰起脸看着他，“你不是让我等你吗？”
他舒舒服服地窝在地毯上，双手捧着热腾腾马克杯，一副状况外模样。森泽航喉结动了动，眼神是一言难尽，伸手呼啦了一茸茸，这次沛诚没有躲，任他乱。
森泽航笑起来：“出什么事儿了？不是不让我你发了吗？”
“没什么事儿，”沛诚撑着膝盖站起来，说，“起来早了，没睡醒。”
“等等，”森泽航叫住他，“你穿这件衬衣了？之前不都不愿意穿吗。”
沛诚低看看，伸手把部皱褶顺平：“没有？从衣柜里拿出来就穿上了。”他忽然又笑了，“我哪有那么多不愿意，瞧您说。”
“哦，谁知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周期进叛逆期。”森泽航打趣。
“现在呢？”沛诚问。
森泽航笑：“现在又恢复好孩子模式了。”
“嗯，”沛诚自嘲地笑了笑，“我会继续保持。”
心不在焉地听完森泽航嘱咐他几项工作，沛诚出门回到自己办公室，见手机里多了几条来自岳望锡消息，想来是对方突然又醒了。
沛诚拨通电话，等了几秒钟，说：“就今天吧，我把东西给你。”
第58章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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