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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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清说。
“我打过去问问，”婶子犹豫了一，还是给陈四婶打了电话过去，结果电话许久没人接，“我再问问大侄，他们去大侄老公那村子住上了。”
陈大侄电话倒是接上了。
可婶子听完后却双眼一红，看着祖清他们，“我四嫂被那畜生砸了！已经成植物人一年多了！”
那畜生，是姑娘父亲。
祖清抿了抿。
陈大侄还说，那人被抓了，也坐了牢，可陈四婶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陈小侄现在在医院护工，一边可以赚钱，一边可以照顾陈四婶。
从婶子家出去后，左亿长出一气，“找不到怪，就逮着无辜人使劲儿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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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祖清看他气呼呼样儿，也没说他，而是拉着对方上了车，“亿哥，这人总会找发泄点，辛辛苦苦养出一个姑娘，好不容易养成才了，结果还没进大学门，就没了。”
“家人怪那天天气？”
祖清着他手，看着他，“可那是老天爷，它是不讲人法理，没得怪。”
“怪那条河？它也是个听不懂人话东西，再恨能把那条河给填上吗？费力又费神，怪不了。”
“只有另一个受害人，他是人，是有血有人，他虽然死了，可他还有家人可以怪，所以姑娘那家人把所有痛都加在了陈家人上。”
他们痛恨陈家人。
他们从不想想，陈四叔也死了，他家人也十分痛苦，却没有把那份痛苦怪在姑娘家。
“这人事，都是不一样，陈四婶出事，说明那家人还觉得不痛快，姑娘父亲觉得他们家人好像不配活着，或许是看见了陈四婶和两个儿之间温馨场面，自己儿却长眠地。”
“亿哥，这就是人。”
“也是人。”
祖清声音有些低，“老人跌倒了，为什么不敢去扶？因为好人，了之后得到却是诬蔑，是还不完债，这警示着很多人，不敢去好人。”
“我知。”
左亿将手从祖清手里轻轻出，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只是为陈家人太冤。”
“所以，”祖清拿出那个已经没有怨念普通石，“陈大叔死了后，也咽不那气。”
樊大婶儿从地里活儿回家路上，正好碰上村里一姑娘带着自己刚对象在村里转悠。
见到樊大婶儿，那姑娘清咳一声，拉着对象招呼了她一声。
樊大婶儿看了一眼对方，扯了扯角，扛着锄越过他们。
因为这几天疼，所以走得慢，正好就听见那两个小年轻低声说话。
“那就是你说那个？”
青年人问。
“可不，”姑娘语气充嫌恶，“明明就是意外，可却把错全给那家人，去年那樊大叔还追到人家大儿那边，把那婶子给成植物人了，这事儿村里好多人都不敢提，一提她就发疯。”
“太可怕了，快走。”
樊大婶眼眶一片红，扛着锄手收得紧紧，她缓缓转过，冲着那对侣背影大吼，“嚼舌也背着点人！我还没走完呢你们就开始胡说八！你是没死你要是死了，我看你爸妈不找别人拼命！”
小侣吓一跳，手牵着手跑远了。
可樊大婶骂声却在村里回，不少人都从院子里探出来。
“又在骂人了。”
“哎，你说他们家也不消停，要了钱就算了，一次两次去要，这都不解恨，还要死人家，真是作孽哟。”
“关键是陈家冤！”
“看着吧，她现在日子也不好过，男人吃公家饭去了，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樊大婶骂得越来越厉害，索把锄倒在地上，坐在那骂，先把陈家骂了一遍，又把近几年说她坏话村里人骂了一遍，最后皮子都骂了，这才哑着喉咙重新扛起锄往家去了。
竹林方大路上，停着一辆普通大众车。
祖清和左亿看着樊大婶慢悠悠地往家走。
他们正不知樊家在哪呢，就听对方在那骂。
“你说，陈四叔想要怎么才觉得解恨。”
左亿忽然问。
“一个生前良善人，死后即便因为家人受了委屈，而留怨气，可真当樊家人认错叫苦时候，他到底是首选原谅。”
祖清太了解陈四叔这类人了，他们骨子里就是善。
“可以召唤他吗？”
“留在人间骨丝怨念都这么大，应该还在地府，今天晚上试试。”
“那先回去？”
祖清点，“好。”
深夜。
那黑手帕被摆在神龛面前，祖清将香在香炉里，再拿出黄纸朱砂，在上面写陈四叔名字，才写二十个，左亿便见角落里蹿起一黑烟。
黑烟幻化成牛角人模样，正在冲祖清摇。
“什么意思？”
左亿挡在祖清面前。
祖清拍了拍他手，直到那黑烟散去，他才说，“那是鬼差，意思是我找召唤这个鬼，不能出地府。”
“是因为怨念太厉害？”
“两种，一，快投胎了；二，怨念太深，在地府化为厉鬼，被关了起来，得等对方消散，才能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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