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善始者不必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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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昭听完妙成天禀报，疑惑问：“张子凡怎么跑到太原通文馆去了？还大闹通文馆。”啧，若是李克用在场，怕是这小子多留个全尸。
李明达想了想：“他与李嗣源反目成仇，失去了通文馆报网，消息滞后太多，估计不知李嗣源被李克用驱逐了，才找上了通文馆。我说……你还是少和李星云接触为妙，没认识他之前岐国哪有这么多烦心事？”
李云昭：“他既将行踪经历都说与我知，那便是将我当朋友了。在我能力范围内帮他两把，也没什么。至于朱友贞，我早与他不和，他借故伐岐是早晚事，也不能全怪李星云。”
李明达顾及形象，忍住眼冲动：“你倒是会为他开。他是个好孩子没错，但若不成长到令人意样子，哼，他要吃苦还多着呢。”
李云昭想到眼前这位或许是世上最接近龙泉宝藏那个人，好奇问：“上官云阙说龙泉宝藏或许是一味神，阿姐你觉得呢？”
李明达意味深长：“要想有所得，必先有所失。假使真是能起死人，骨神，要想服也是得付出代价。我百年来形同死人，不良帅容如活尸，不就是最血淋淋例子么？不过，我猜测龙泉宝藏多半不是这个，说不定是传国玉玺什么，毕竟当年朱温遍了长安也没找到，气得令毁城呢。”
朱友贞驻军藏兵谷，谷内空无一人，不见半个不良人。他正等得心焦，李存勖洋洋洒洒写就几行字命人传信：对不住了，汴州易主，归我晋国。朱友贞方知老巢被人端了，大惊大怒之余忙不迭起兵回汴州。
李云昭看完战报忍俊不禁：“存勖……还真是促狭。”随便忧虑，“梁军火厉害，不是血之躯可以挡，存勖千万不要碰上了。”
汴州皇宫中，楼台殿阁，霓旌曳烨，肃然华瞻，哪里得见朱温死时腥风血雨景象。李存勖立于焦兰殿中，心不在焉地拨动着挂在墙上面具。他铤而走险，私自出兵，犯了忌讳，实是有伤父王拳拳心，可既已攻了汴州，便没有还回去理。他听说了李星云在张子凡后也大闹了通文馆，吩咐镜心魔探明李星云动向，好为父分忧，将功折罪。
看见镜心魔步匆匆面带喜跨大殿，他知自己吩咐事有着落了，脑海中电火石般闪过一丝疑问，一霾：镜心魔仅是自己手，和通文馆无关，他消息为何总是来得如此迅速？
很快他就将这一点疑虑抛之脑后。镜心魔：“探子来报，朱友贞，出兵了。”
李存勖一掌拍在面具墙上：“来得好。传令擂鼓聚将，点兵列阵，以迎贵客。”
镜心魔点哈，活一副臣脸：“是。小人还有一事禀报，是关于李星云。”
“讲！”
“李星云前几日曾在路州现。”
李存勖奇怪：“他去路州作甚？”
镜心魔两食指一并，八卦：“这个嘛小人就不知了，只听说他和一个苗很是亲密……”
李存勖想到自己恋人，面一，意有所指：“英雄何其多，这美人关难过。”
镜心魔不明他一语双关，恭敬：“殿说得是，不过他现在已经离开了路州，我们要不要……”他手指并拢，在自己脖子上一抹。
李存勖：“不，等我先解决了朱友贞再说。继续盯着他，切勿打草惊蛇。李星云，我早晚会和他见面。”他说话时背对着镜心魔，没有看见镜心魔眼中稍纵即逝寒。
“石瑶……你是来行刺朕么？”朱友贞听说王彦章将那座名为无敌大将军大炮落了悬崖，抱着跌坐在地上，无比绝望。
他明自己军事能力压比不过李存勖，全倚仗火器之利，如今李存勖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他死期已至。
火判官闻言大惊，各举武器指向石瑶。朱友贞舍不得她受伤，喝退两人。
石瑶脸上一片漠然，不似平日里装出来温可亲：“你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怀疑我？”她恢复了年轻美貌，可扮作孟婆十几年有些惯深固，熟悉孟婆人能从她这副温婉好嗓音中听出孟婆语气腔调。
朱友贞双臂耷拉着，无打采：“朕是狂了些，但并不是傻。朕心中有个疑问，石瑶，你究竟为谁办事？”
石瑶还未作答，钟小葵掀起营帐进来：“她是不良人，来自藏兵谷。”
石瑶乜了她一眼：“怎么，你还没回玄冥教么，钟馗大人？”
玄冥教钟馗，地位仅次于孟婆，在火判官之上，多年前不知所踪，没想到今日在此现。不知还以为是玄冥教几位大目相约见面呢。
朱友贞方知边最亲近两人都另有份，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他重又跌坐回去：“哈哈哈，好，好。钟馗，钟小葵，你从一开始就是二哥人罢？”
钟小葵最后行了一礼：“皇上，如今大梁气数已尽，
望您好自为之。杨焱杨淼，你们如果不想留陪葬话，就和我回玄冥教。”兄弟俩面面相觑，没多犹豫，就跟钟小葵走了，营帐中只留朱友贞和石瑶二人。
朱友贞轻声：“虽然朕早就怀疑你动机，但朕始终不愿意相信，你是为了杀朕才来到朕边。”
“不是我，是天要亡你。”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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