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好自为之
本站不支持任何浏览器的阅读模式，访问时请退出阅读模式，否则会有乱码影响阅读！方知远把围巾上拉，尽力让布料遮住耳朵，十二月里冷风让他有些受寒，撑在踏板上那条管上提，踝暴在空气中，不一会儿功夫，由凉转，再变成裹在冰糖底那冻透糖葫芦，隐隐发着麻，显出暗沉薄脆红。
少年心不在焉地坐在车座上，支在地面上微微晃动，于是人和车子一起小幅度地左右摇摆。工作日晚上九点多钟r大东门人往来并不拥挤，时不时有几个裹紧全年轻人从校门挤出来，一溜烟地进早已等候在旁网约车绝尘而去，少有人会注意到他这个藏在昏黄路灯影之人。
方知远盯着自行车横梁上黑漆剥落后出金属，横竖错，不像是剐蹭出来，反倒像是人刻意出效果。他把手按上去，刺骨冰冷很快扎进他心底，他快意地想，如果冰冷也能在人上烙痕迹就好了，他就可以把这丑陋印记当作纹章，埋在手心里，永远地受刑。
他近来常有这种感觉，有时看着来往车都会有种进去冲动，他觉得心底里开始萌生出一点永不餍足渴望，像是七宗罪里提到暴食，只是因为他之如此低，才被迫转向别。但是转向哪里呢，他不知。
他在这里等姐姐晚课，好接她一起回租住子——姐姐为之兴奋“家”。他不能像小说人物一样回味着过去懊丧地说不知事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可是完全清楚，他怎么和姐姐一同了更深纠结之中，他怎么和姐姐互相拖拽着落了更为危险境地。
他清晰地记着那个片刻所有一切。
她上有秋天气息，夹杂着尘土和洌冷风味，和少芳香在一起，涌进他鼻腔。
姐，松手吧。
他们之间过长拥抱开始显得有些可疑。
但她抱他更紧。
我说，我们同居吧。
他彷佛回到了这段错误开始夜晚。她和那时一样偏执强势不达目不罢休。
那他呢。也和那时一样吧。
看似没得选。但如果有破釜沉舟勇气，如果牙也不是不能避免。
可他终究是姐姐弟弟。
他听见自己说好。
方知远没来由地笑出声来，冷淡长街上无人察觉，他是活该，他放任着他们一起在这肮脏恶臭泥沼中越陷越深，他自然要承担被完全吞没风险。
方知远想着自己付出代价，有种自虐释然，他延长工作时数、捉襟见肘兼职费用、左支右绌力开始让他在疲力竭中感受到一丝反常清醒。深夜在出租屋小小卫生间里他双眼不受控地睁开，瞪视着镜中愈发消瘦自己，在镜面拉开纵深中，他膨亢奋神经把自己切开，剖出一骨，再沿着肚脐搅进腔，出一堆堆恶心脓肿肠子。
他自厌是起了效果，他不再享受和姐姐事了。
在她兴致那些夜里，他仍然会意绵绵地着她，轻地把她安放进渐起中，再把她过去，以后姿势得她淋漓。他以让她安心方式掌控着她，计算着她反应。一次点，再轻地把她送到另一个点，然后动几，伏去，贴在她耳边，加速呼，轻轻叹气，离开她。
她不会察觉，两波足够让她舒适得睁不开眼。他会细细密密地着她散刚才因为掌控留红痕，再用事先准备好巾擦去她上残留，然后用被子裹住她，看着她沉甜美梦乡。
完这一切，他才会拽仍器上净套子——他意地看到自己连前列腺都很少分泌了，走进卫生间，把它埋在垃圾桶深，再用冷浇去自己纯粹生理反应。这之后，他还要在浴霸把重新烤热，再回到他们床上。
他不知自己这种快感剥夺是怎样起效果，也没试过是否再多一些时长就会恢复正常，但何必呢，这件事已经算是他为数不多安慰了。他愿把自己看作工具存在，小心翼翼地让所有人都意，还能有什么可指摘呢。
只是他还是觉得不该继续耗着姐姐，她还有广阔美好未来等着她，她才华，她美丽，虽然不至于刻意钓上一个金婿，但也值得一个投意合伴侣，和她偕老，幸福相伴。
他在腐烂，在燃烧，在冻结，在失，他生得疲劳，不该再搭上姐姐。
他看过她在众人围绕中笑着走出校门场景，看过她因为不愿打搅自己睡眠而在半夜沙发上专注码字灵感和激，看过她愈发美丽成熟躯和灵魂，看过她因为奖学金账而大为振奋喜悦……
她一切都是完美，只有自己，执意在她无瑕璧上划上一刻痕，隐隐展示着灾难般后果。
她从没跟他明确解释过和宿舍里人发生了什么矛盾，以至于非要搬出宿舍，她在寒风中站了四个小时，这种受难般举动已然展示了她态度，他不可能质疑。
只是，只是，不该这样，他配不上她。
方知远觉得冷风得他眼眶有些润，正要低埋进围巾里，他听到了步声。
“姐？”
走过来人影却不是。
“方知远对吧？”
江婷睿特地了最后一节马原，提前来到东门，就是想堵到她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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